熬夜故事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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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男人能有多会？是的，从现在开始，她是你婶婶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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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我和你叔叔恋爱了
现言小甜饼，甜到发齁！
结婚前，我构思过无数次见家长的场景。
从没有想象过，我与方程的父母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视频里。
我跟方程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春晚一边视频拜年，“叔叔，阿姨，新年好。”
我刚打完招呼，只听见他在一旁爽朗道：“爸，妈，我们一家三口给您拜年了。”
二老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“一家三口？”
方程没羞没臊的在他父母面前搂着我的腰介绍道：“还有肚子里这位。”
我瞧着视频里头一脸说不出惊喜还是惊吓的二老，尴尬的脚指头差点抠出一座四合院。
未婚先孕可还行？
1
我跟方程从医院孕检回去，刚进客厅，一股酒气扑鼻而来。
怀孕后，我嗅觉变得格外敏感，呛得头晕脑胀，只好将口罩又重新戴好。
方程盯着沙发上喝的烂醉的方阳不禁敛眉，走过去先打开了窗户通风。
我换上拖鞋，准备进去，手臂被方阳紧紧抓住。
他躺在沙发上一脸乞求道：“姜维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”
突如其来的举动，我心里咯噔一声，生怕方程再误会什么，正犹豫怎么开口，方阳像只小黄鸭一样从我眼前被拎了过去。
方程在他身后冷声警告道：“松手，你二婶肚子里怀着你弟弟，仔细伤到她。”
我尴尬的看着一脸故意的方程，只听见他好心解释道：“你刚怀孕，妊娠反应大，我是担心你闻见酒气会熏吐。”
我瞧着方阳晴天霹雳的表情，紧张的站在一旁，心想，我信你个鬼！
果不其然，方阳听到怀孕俩字，尾巴都快竖起来了，冲着方程质问道：“姜维怎么可能怀孕，二叔，你当我是小孩呢！”
方程松手后，他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又倒在了沙发上，突然不管不顾的大哭了起来。
我瞧着方阳醉醺醺的脸色，明明睡了一晚上了，怎么还在撒酒疯？
“他这是趁我们出去，又一个人喝醉了？”
方程脱下外套，帮我倒了杯热水，“没关系，反正他醒着跟醉着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好歹是你侄子，嘴巴要不要这么毒？
2
方阳趴在沙发上，瞪着递给我热水的方程，不甘心的质问道：“我跟小维认识五年了，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！”
“认识五年，你都没追到手，不反思自己的问题？现在撒酒疯，早干什么去了？”
我被方程的义正言辞说的有些心虚，其实，我并没有那么抢手，而且还是我追的方阳，只是没想到形式逆转的会这么快而已。
方阳被方程说了一通，趴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后，低声呜咽了起来，看起来有些可怜。
方程走到他跟前，一副长辈的语气，下了最后通牒：“从现在起，她是你婶婶，再敢撒酒疯，我现在就把你从窗外丢出去！”
我瞧着他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，紧张的站了起来，疯了吧，这可是九楼！
好在，方阳终于肯安静了下来，只是口中念念有词道：“怎么可能呢？怎么可能会怀孕呢？”
我对着方程道：“他刚失恋，咱们这样会不会对他太残忍了？”
闻言，他收回了刚才的严肃，用那双狐狸眼略带戏谑的目视着我道：“当着自己老公的面，心疼别的男人，你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？”
我：“……”
怎么什么话都能被他倒打一耙？
3
下午，我和方程在厨房准备年夜饭。
方程担心我饿着，先准备了点心，让我在客厅休息。
方阳死活赖在客厅抱着沙发折腾了一天，现在有些清醒了，看见我后，多少有点尴尬。
他一言不发的走到餐桌上刚要吃东西，手还没碰到盘子，就被方程拽了过去，“这是给你二婶准备的，想吃自己去厨房拿。”
我盯着脸色不好的方阳，连忙开口道：“没事，我不饿，给他吃吧。”
“不用惯着他，以后就要做哥哥了，也该懂事点。”
话音刚落，方阳气的直接回屋了。
关于我和方程，我们好像在没有熟悉彼此，没有浪漫的表白，甚至对对方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，就这么成了未婚夫妻。
尽管我们认识才两个半月？
我的年龄，在老家已经是大龄剩女，自然想找个靠谱的人嫁了。
当初我看上方阳，也是因为他看起来实诚坦然，即便如此，方阳还是选择追求自己的白月光，何况是看起来放荡不羁的狐狸精方程。
我甚至难以想象，他说要娶我，是因为责任，还是我魅力大，又好像都有些说不通。
4
大年三十晚上，方阳被方程拽到厨房去帮忙做饭。
我因为受不了油烟味，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春晚。
关于结婚前要见家长这件事，我曾想象过无数次见未来婆婆的画面。
从没有想象过，我与方程父母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视频里。
我看着方程把手机伸过来时，着实紧张，毕竟第一次正式见面，未婚先孕，不是什么好印象。
而且我和方程算不上熟悉，只是因为一晚上，然后有了一个孩子。
关于他对我，是责任还是喜欢，我不确定。
我满脑子只有一句话，“现在见家长会不会有点早？”
方程坐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：“现在不见，你打算孩子生下来再见？”
我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你赢了。
于是，我坐在方程旁边，规规矩矩的说了声：“叔叔，阿姨，新年好。”
我刚打完招呼，只听见他在一旁爽朗道：“爸，妈，我们一家三口给您拜年了。”
二老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“一家三口？”
方程没羞没臊的在他父母面前搂着我的腰介绍道：“还有小维肚子里这位。”
我瞧着视频里头一脸说不出惊喜还是惊吓的二老，尴尬的脚指头差点抠出一座四合院。
5
听说，长辈都比较保守，我原以为他父母接受不了我们这么开放。
谁知，他父母听见这个消息后，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介意，反而还有点欣慰。
“小维怀孕了！”
视频里，她母亲先确认了一句，得到肯定后，激动的痛哭流涕道：“真是太好了，你再不找女朋友，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找个男朋友回来！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迅速！”
当天晚上，我的微信就收到了一万左右红包。
我盯着钱包余额，拽着他小声问：“你们家红包都是四位数起步啊？”
他拿着我的手机，瞥了眼账户余额，“四位数，就开心成这样？”
我不禁敛眉，他这是嫌弃我没见过世面？
我刚要开口，只听见他凑到我耳边道：“要不，你考虑今晚把我哄开心，我给你五位数。”
我想到方阳还在厨房，一把推开了他，“当着晚辈的面，你矜持点。”
其实，我和方阳一样大，包括他也只是比方阳大五岁的样子。
这话说完，我就尴尬了。
他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，摸了摸我的头，忍俊不禁：“行，看来身份适应的还挺快。”
6
我和方程是两个人，所以除夕夜不可能只见一个家长。
他母亲刚挂断电话，我爸妈就打了过来。
我拿着手机没接电话前，瞧他那副狐狸精面孔，不禁有些犯愁。
我二十多年的家教告诉我，男人一定要踏实本分，显然他那张脸看起来并不安分。
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爸妈介绍他，所以回电话的时候有意回避他的样子。
偏偏，他有意捉弄我的样子，我挪一点，他非要往我身上蹭一下，吓得我好久没对准摄像头。
终于，我母亲忍不住问：“小维，你旁边坐着的是谁啊？”
事已至此，我只好承认道：“我男朋友。”
我没接电话前，方程在我面前一副放荡不羁的狐狸精，没想到等到我真的接电话的时候，他比谁都矜持，比谁都能装！
他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，端庄礼貌的坐在视频面前，打起招呼都是有模有样。
甚至连我都差点被他骗了，到底是那个成熟稳重的方程是他，还是骚里骚气的狐狸精是他？
我印象里，我爸妈从来不是风趣幽默的长辈，一直都很严肃。
方程说了几句话后，我第一次见我爸妈在视频里被哄得笑的跟门上贴的年画似的。
我母亲忍不住夸赞道：“这小伙子长得有鼻子有眼的，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，真好。”
我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方程，附和道：“是啊，他不仅长得有鼻子，还有眼睛。”
方程：“……”
7
晚上，视频见家长的过程还算温馨顺利，唯独方阳父亲打电话时，看到他一事无成，急眉赤眼的批评了他一顿。
因为这件事，兴许方阳受到了刺激，晚饭的时候主动对方程提出，“二叔，我要三百万创业。”
这话说完后，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。
三百万，我不吃不喝整整三十年的工资，这数字确实有点出乎意料。
方程听完后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，只是淡淡的问了句：“有计划吗。”
方阳犹豫了下。慢吞吞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知道你爸刚才为什么在电话里骂你吗。”
我蓦然抬头，只听见方程一脸冷声道：“因为你已经二十六岁，你早已经过了头脑发热，所有人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年龄，本以为你在外面工作一段时间会有进步，对你自己的未来却依旧没有计划，连你父亲都觉得你在异想天开的事，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支持你？”
我很少见过方程严肃的时候，真的有种被长辈训斥的感觉，甚至在他面前有种一事无成的差距感，格外明显。
可他也不过比我们才大五岁啊，我努力几十年都挣不来的东西，他都有了。
我脑海中不由又想起那个现实的问题，他凭什么看上我呢？
这时，方阳不甘心的朝方程大吼道：“就凭我把小维让给你了！就凭你抢走了她！”
我脑袋翁的一声，我什么时候被他让给别人了，又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？
我追了他几年，从来没有回应也就罢了，现在还要当成筹码谈判，我仿佛从来没有被尊重过。
8
“你是想要和我谈判吗，在谈判之前，你要弄清楚一件事，姜维从来不属于你，她是我的未婚妻，你要想跟我谈判，也要拿属于你的筹码交换，就算是拉投资也要有让投资人眼前一亮的条件，方阳，你的筹码太幼稚，姜维是人，不是物件，她有自己的思想主张，不需要你来让。”
我不可否认，最后那句话，令我的心脏骤然一顿，仿佛被一股暖意包裹，让我觉得，好像他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不靠谱。
方阳在方程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，不管他如何大吼大叫，总是被方程几句话反驳的面红耳赤，“你不要以为你比我有公司就了不起，你的一切还不是爷爷给的！”
“我的一切是我自己挣来的，你爷爷的一切在你爸那里，你要不甘心，就拿出你的本事，找你爸要去。”
除夕夜，在尴尬的争吵中，不欢而散。
方程回屋后，我尽力做好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事，打算把餐桌收拾一遍。
方阳突然对着我冷声道：“看见我被二叔训斥，你是不是很得意，觉得你找对人了？”
我不禁停下了手头的家务，我以前以为他只是不成熟而已，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幼稚，“方阳，我觉得你二叔说的有道理，你确实应该反思。”
方程的话，连我都听明白了，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叔叔，我会觉得自豪，然后努力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资源，向他学习进步，而不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别人身上。
他满眼嘲讽的看着我：“这么快就向着我二叔说话了？姜维，那晚你根本没走，跟我二叔睡在一起了对吗？”
9
我心里咯噔一声，居然被他猜出来了。
“姜维，你还真以为我二叔喜欢你！你不过是个替代品，别做梦了！”
我蓦然抬头看着他，什么叫做替补？
“你把话说明白！”
“我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，姜维，像我二叔这样的人，你真觉得他没有女朋友？那晚，你把他当做了我，你觉得他把你当做了谁？”
方阳上楼后，我脑子全乱了。
我脑海中浮现出的都是方程英俊的面孔，还有他工作时一丝不苟的认真。
他会说话，会讨人欢心，事业有成，而且他的年龄，应该有交过女朋友才对。
难道他真的有女朋友，那晚他也正好把我当做别人？
那这种建立在责任上的闪婚，能维持多久，我真的没有这个自信。
10
我回到房间后，方程正在沙发上看书，他见我进来后，握着我的手关心道：“脸色怎么这么差，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我想到那晚的事，心里有些闷疼，赌气的收回了手，“我想找你谈谈。”
他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，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，“说吧，谈什么？”
我站在他跟前，面无表情的严肃道：“你喜欢我吗？”
他点头：“嗯。我对你一见钟情。”
“我要听实话。”我不禁急了。
他做出一副妥协的模样，拽着我的手道：“好吧，我对你见色起意。”
此时此刻，他开始讨厌他对我不正经的样子，突然朝他发火道：“这么说，你以后要看到更漂亮的女孩，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我，然后跟别人在一起？”
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：“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？”
我没好气的反问：“难道我们之间，不需要静下来好好谈谈吗？”
方程意识到我情绪有些不对，神色开始恢复正常：“好，你想谈什么。”
或许，他今天接我去医院的氛围太过美好，又或者，我从心底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。
当他想要跟我静下来好好谈时，我目视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，突然想要逃避。
我佯装生气的关上了门，把他拒之门外，看似生在闷气的我，其实心里早已溃不成军。
11
我不知道在气什么，我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。
气他那晚没有把我当成我？还是害怕听到他说不喜欢我？
还是我已经开始喜欢他了？
我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，躲在房间里不知所措时，他敲了敲门：“姜维，你出来，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我咬了咬唇，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听话，把门打开，你想听什么，我都告诉你。”
这句话诱惑力太大，我躲在门后，又不敢面对他，开口道：“那我问你一句，你答一句，不许骗我。”
他在门外应了声：“好。”
“你刚失恋对吗。”
门外安静了几秒，他应道：“是。”
我心里一阵刺痛，声音不知不觉也开始变得没有底气，“你那天晚上，把我当做了你的前女友？”
这句话问完后，外面许久没有回应，我靠在门上已经明显紧张的有些颤抖，“那，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？”
这次他回答的很快，否决道：“不是！”
“你还是不说实话！”我没好气的回头质问。
“一半原因是因为喝了酒，还有另一半原因是因为你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。”我问。
他顿了顿，在门外道：“你说，你会永远陪着我。”
12
空气安静了许久，方程在门外道：“小孩，我对你的喜欢，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出来？还是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？”
许久，我才慢吞吞的打开了卧室门，因为过于没有安全感，我在他面前垂着头不肯看他，委屈的像只受伤的鸵鸟，“不是。“
他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，轻声哄道：“那就是，感觉不出来我对你好？”
我低声否认：“不是。”
他对我真的很好，做到了一个男朋友该做的每件事，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
至少在他眼里，我看到了尊重，而不是像个物件一样，被丢来甩去。
“那别哭了。“他反思道，”刚把小孩追到手就被我弄哭了，要被方阳听见，我岂不是很被打脸？”
我仰头惊讶的看着他：“你什么时候追过我？”
“我追的有这么不明显吗？”
“嗯。”
我点头，反正作为当事人，我没有看出来。
他犹豫了片刻，抱着我一边往床上走一边问：“小孩，不要故意岔开话题，说实话，你觉得叔叔怎么样？”
我：“……”
这不是我故意岔开话题，是他根本就没有回答我好不好！
他什么时候追过我，他还没说清楚呢！
许久，我不情愿的回了句：“有点自恋。”
“有优点吗？”
“有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太引人注目，容易招蜂引蝶，不太安全。”
他把我放到床上后，看了我半晌，“还有吗？”
我想起我和我妈的对话，不禁点头，“嗯，有鼻子，还有眼睛。”
于是，我被他按到了身下，“有鼻子，还有眼睛对吧？”
我噗嗤一声，不厚道的笑了出来，刚要开口，骤然被堵住了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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